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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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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由於太過震驚,殷鶴心裏想的話幾乎脫口而出,說完之後才反應過來不對,連忙閉上嘴巴,只是詭異地視線還是停留在燕驍身上。

燕驍:……

這人到底有完沒完,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還懷疑他有喝洗澡水的怪癖?

他深吸了口氣,臉色難看,如果不是為了查清楚香味的來源,他以為他願意?!

淡淡的香氣從浴桶中溢出來,確實是沐浴時自帶的,不是從什麽亂七八糟的人身上沾染的,這叫他眉梢微松了些,只是看晚歸的殷鶴還是有些不順眼。

“收起你那些奇怪的想法,我只是檢查一下而已。”

他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我就是喜歡喝洗澡水也絕對不會喝你的。”

殷鶴:……

對哦,忘了他理想型是師尊了。這暴躁.變.態.就算是有怪癖也是對著師尊。不過他不就晚回來了一天嗎?有什麽好檢查的,這人也太小題大做了吧?

殷鶴覺得燕驍就是成天盯著他抓他小辮子,對對方完全沒有好臉色。

“那你檢查完了,能出去了吧?”

燕驍冷哼了一聲,鼻尖縈繞著剛才熱氣騰騰的香霧還有些不自在,嘴上卻嫌棄道:“你以為我願意在你這裏呆?”

在殷鶴氣的瞪大眼睛時他從浴桶邊走了過來,轉身打算走出房間。

殷鶴看著對方動作剛準備關門,這時候燕驍卻停了下來,突然皺眉。

“下次再讓我抓到你晚歸,你就小心點。”

冷沈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下一刻就對上了殷鶴的回懟。

“關你什麽事!”

殷鶴“啪”的一聲關上門,差點打到了燕驍鼻尖,讓燕驍皺眉站在了原地。

哼,就知道這人不安好心,還打算威脅他,他絲毫不受脅迫。如果這人再拿他晚歸說事,他就告訴所有人他喜歡喝洗澡水!

似乎知道殷鶴心裏在想什麽,燕驍暗罵了一聲,聽到樓下有動靜,似乎有人快回來時下意識地將手中的那勺浴桶水藏了起來,塞進了乾坤袋裏。

“欸?燕師兄你怎麽在這兒?”

剛剛從集市上回來的文陸幾人有些奇怪。

燕師兄不是在後院練劍嗎?什麽時候回來了,而且還在……他目光有些疑惑

……殷鶴房門前?

燕驍板下臉,恢覆往常嚴肅的樣子。

“我回房間路過。”

他說完不等幾人反應,就轉身往走廊那頭自己房間過去。

文陸:……

這也能路過?

底下的師弟們面面相覷,但是看到燕師兄好像心情不爽的樣子,都識趣的沒有敢說出來。只是好奇燕師兄和殷鶴又怎麽了?

一門之隔的房間始終門窗緊閉著,在聽到燕驍給其他人的話之後殷鶴撇了撇嘴,裝的真像。他一轉頭看見自己的浴桶就來氣,等到燕驍回房間之後猛地打開門,朝下面道:“小二,上來將浴桶收了!”

“好嘞。”

剛剛上工的小二喜笑顏開,想到這位一向出手大方的顧客,連忙高興的跑了上來。

回到房間就聽見這一句的燕驍噎了一下,看著乾坤袋裏的浴水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怎麽辦?

嘖,殷鶴那小廢物應該不知道他把這一勺浴桶水收起來了吧?他避嫌似的將東西扔遠了些,臉色古怪不知道在想什麽。

樓下的師弟們奇怪了一下剛才的事情之後很快就被即將到來的大比吸引了註意。來玉寰城後修整了幾天,明日就要抽簽,他們也只有兩天的準備時間了。

懸劍峰的人倒是都沒有祈禱抽一個好簽,對劍修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實戰磨練,對手強總比弱好,名次也沒有那麽重要,只是……

“聽說這次妖族的那位罕見玄鐵化妖的劍修也來了,公開要挑戰大師兄呢。”

燕驍在北境聲名赫赫,秦鏡之在修士之間也不遑多讓,懸劍峰首徒的身份總是吸引很多挑戰者,本來大師兄這次不打算參與大比,那位玄鐵劍妖也不準備來,還是在最近得知秦鏡之有意報名之後對方才改變了主意。

“也不知道大師兄和那位玄鐵劍妖哪個更厲害一些?”

有人有些好奇,這兩位可是在修士之間一直拿來比較的,也不知道究竟誰高誰低。

肯定是秦鏡之了,他記得原著中秦鏡之好像和那個什麽玄鐵劍妖交過一次手,結果是秦鏡之贏了。

雖然殷鶴不喜歡這個偽君子性格,但不得不承認對方還是很厲害的,他心裏嘀嘀咕咕,被底下談論聲勾的也有些好奇起來。

也不知道他明天能抽中什麽簽?

對手是誰啊?

……

第二天,殷鶴剛剛練完劍就聽到了外面的嘈雜聲,昨天大師兄通知了抽簽時間,今天一大早大家都起來在客棧大堂等著。

這幾天一直單獨行動的殷鶴也不例外。

抽簽是按照門派來的,就算他想要單獨行動也不行。

他換好衣服出來時執法堂的人都已經出來了大半,看見他沒有遲到之後皺了下眉最後還是收回了目光。

殷鶴翻了個白眼,以為那個執法堂的文陸是看不起他,所以才一見他就皺眉。

實際上,文陸不過是乍然看見殷鶴推門出來有些不自在罷了。

大庭廣眾之下,怎麽披頭散發的!

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叫文陸眼睛被燙了一下,迅速移開目光,想起自己本應該是在批判殷鶴之後就立刻咳嗽了聲。

殷鶴昨天發帶損毀,一整天沒出門也忘了買新的,等到走下來之後才反應過來。

嘖,麻煩,估計又要被執法堂的人念叨儀容不整了呢。他剛想著,回過神來的文陸就不悅道:“今天是去大比抽簽,你怎麽能如此衣衫不整?”

他冷聲指責,秦鏡之也將目光投向了殷鶴,看見殷鶴披散的頭發時眉頭皺了一下。他一向將懸劍峰名譽看的極重,自然看不下去殷鶴這樣散漫的樣子,還以為殷鶴是故意的。

“頭發束起來。”他聲音微微嚴厲。

殷鶴對上秦鏡之目光,不高興的解釋:“發帶壞了。”

他本來也打算出去買一個新的的,只是還沒來得及而已。秦鏡之目光瞥了眼他乾坤袋,也沒說信或者不信,只是從自己儲物中拿出了一條玉色的發帶扔給他。

“先系這個吧。”

冰冰涼涼的發帶落入手中,在大師兄目光之下殷鶴也無法拒絕,只能冷哼了一聲擡起手腕來將發帶綁在了頭上。

剛剛披散如雲的發絲被高高束起,殷鶴陰陽怪氣:“滿意了?”

秦鏡之指尖頓了一下,察覺到殷鶴在說話時一縷鴉發劃過他頸側,有些不自在。只是強迫癥實在無法叫他看著殷鶴耳邊垂下的那一縷頭發散落,在殷鶴擡眸看向他時,垂下眼。

“還有一側沒束進去。”

想到這人之前在懸劍峰上大概也從不用自己動手束發,秦鏡之瞇眼看了他一眼,在殷鶴疑惑時最終還是伸出手將遺漏的那一縷頭發束了進去。

冰涼柔軟的發絲在指尖一閃而逝,秦鏡之回過神來迅速收了手,又浮現出那股偽君子的虛假笑意:“好了,走吧。”

殷鶴摸了摸頭發,沒再說什麽。

還是擁護秦鏡之的師弟在身後冷哼了一聲。

“拿了大師兄發帶還讓大師兄幫忙束發,也不知道說謝謝。”

殷鶴不屑,誰要他幫忙了。只是這發帶綁在頭上倒是事實,叫他一路上都有些不自在。

秦鏡之也不知道是聽見身後的話還是沒聽見,一路上都沒有開口。

劍修大比的場地到現在也沒有浮現出來,不過聽說是在城中的玄武湖之中。在大比當日,聞名諸派的上古玄武就會從湖中浮出成為大比的陸臺,抽簽也設置在玄武湖外層。前幾日都被派著修士把守著以防有人搗亂,今日才打開了周圍。

殷鶴一路走過去好奇的看著,有些奇怪這“玄武陸臺”真的是從上古活到現在的嗎?

這個種族難道真的這麽命長?

只是周圍全是些討厭的人,那些人也不理他,殷鶴只得在心裏.騷.擾.系統先生。

謝棄雲聽見他好奇玄武的壽命,淡淡道:

“這個種族確實以壽命悠長聞名,不過玉寰城這只玄武並不是從上古活下來的,只是一千年前渡劫失敗,被劈碎靈智,和李玉寰簽訂了契約留在這裏而已。”

一千年……

這還不長嗎?殷鶴震驚的眨了眨眼,覺得這已經很符合他的想象了。而且身體能作為陸地,這是有多大啊。

似乎知道他的想法,謝棄雲解釋:“上古物種比玄武更甚,體型也比玄武大的多。”

他本體為應龍,日常不過縮小到最小而已,如果真身出現恐怕半個大陸也容納不下。不過上古物種雖然天然具有優勢,但一出生就自帶修為,依靠身體本能修行無法更進一步,所以才逐漸隕落在天劫之下。謝棄雲當年就是窺到了這一點所以才以龍身破除千難萬難而修劍道,到了如此。

他的來歷修真界大概也只有幾個老古董知道,其他人只知曉懸劍峰劍尊千年前橫空出世,卻不知道他本就是上古神龍。

殷鶴被系統先生說的悠然神往,對上古生物好奇不已,只是修真界中現在大概也沒有上古殘留了,那些磅礴的描述大概也只能在典籍上看到。

不過,沒想到系統先生居然知道的這麽多,甚至連上古的事情也是。

難道所有的系統都是全能的嗎?還是自己的系統先生格外厲害些?心裏這樣好奇著,他腳下慢了些,擡起頭看見大家都走過去了,才立刻跟了上去。

抽簽都是各派分開來的,沒有固定時間,只是或許是大家都對這“玄武陸臺”好奇,殷鶴他們到時居然遇見了不少人。

不僅有南疆和西河的劍修門派,那個在其他師兄弟們口中提過的玄鐵劍妖也在。在看到殷鶴他們一行人之後立刻就將目光投了過來。

對此秦鏡之只是點了點頭,就帶著他們過去抽簽了。

殷鶴排在後面,見前面的一個不知名師弟抽完之後臉色沈了一下,又緩緩松開,不由有些好奇對方都抽到了什麽。

只是關系不熟,他也不好意思問,只好在對方看到之前收回了目光。

“下一個。”

前面拿著簽號的玉寰城長老喝了口熱茶,殷鶴走上前去,順著簽筒摸了過去。下一刻,摸出一個黃色的長簽來。

李丹陽看了一眼,看到殷鶴手中的黃簽時有些驚訝。

“剛才抽了那麽多你還是第一個抽出來黃簽的。”

“運氣不錯呀。”

“黃簽是什麽意思?”

殷鶴看到他和其他人的不太一樣,有些疑惑。李丹陽見詢問的是個長的漂亮的年輕人,心情不錯解釋了句。

“第一場輪空而已。”

“不過雖然第一場輪空了,但是第二場卻不能再抽簽了,得直接和前十對決。”

普通第一場沒有輪空的在贏了自己的對手之後第二場也是由抽簽決定的,但是輪空的就不一樣了,直接進入噩夢模式。

殷鶴眼前一黑,沒想到輪空還有這樣的弊端,難怪那些師弟們不願意輪空了。然而簽已經被抽出來了,還回去也不行。

說完之後李丹陽也沒看殷鶴表情,趕緊揮了揮手:“抽了就往旁邊站一站啊。”

“後面的來。”

這破手氣!

殷鶴攥著黃簽,也不知道該說自己倒黴還是不倒黴。

其他抽完的同門看到他手裏的黃簽,神色詭異。怎麽最難的簽子反倒叫他抽去了?這輪空過後一上場不會直接就丟了懸劍峰的臉面吧?

秦鏡之也是這樣擔憂的,叫殷鶴第二場直接對上十強……

他眉頭皺了一下,在對上殷鶴目光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殷鶴:……

這麽看他做什麽?

他還很委屈呢。

“也不是我自己要抽這個簽的。”誰知道他怎麽運氣那麽差,這麽多簽子裏獨獨抽出來了這一個啊。

他面無表情,一把將黃簽塞進了袖子裏,看的燕驍不屑冷嗤了聲。

過了會兒,同來的弟子們終於都抽完了。秦鏡之瞥向身後,本來是想要和殷鶴交代一下,結果一轉頭剛剛還站在後面的殷鶴不知道什麽時候卻已經不見了。

“大師兄,還理他做什麽?”

“殷鶴擺明了第二場絕對輸,肯定是自己放棄了,不用管他。”

看不起殷鶴的弟子搖了搖頭,秦鏡之也覺得殷鶴肯定會輸,這時候聽見這話只遲疑了一下就收回了目光。

算了,他明天就有比試,需得穩定狀態不能墮了懸劍峰的名聲,至於殷鶴……過會兒應該就回來了。

殷鶴在岸邊站著等了半天,實在等的無聊,想起自己的佩劍現在還沒有修覆這才離開。

反正他明天沒有比試,先把劍送去修一下吧,剛好兩天修好。返回了城中後,殷鶴就找路邊賣消息的散修打聽到了玉寰城內最好的鍛劍鋪子,徑直走了過去。

這會兒大部分人都去玄武陸臺那裏看熱鬧了,即使是不參與大比的人也有些好奇這盛事,城內的人零零散散的。

殷鶴走過去鍛劍鋪子一個人也沒有,只有一個學徒站在櫃子前面打瞌睡。

殷鶴:……

這靠譜嗎?

怎麽感覺剛才那個消息通賣的消息一點也不可靠?

“醒醒!”

他一把把劍放在櫃臺上,趴著打瞌睡的學徒才醒來,揉著眼睛看過來。

“打刀還是鍛劍?”

“本店童叟無欺,拒不講價啊。”

殷鶴指了指自己手中的長劍:“不打也不鍛,只是修覆一下這柄劍,你先看看。”

他說著拔出劍來。

劍光在天色映照下一閃而逝,原本瞌睡的學徒眼睛亮了一下。

“這劍不錯啊。”

原本只能說是比普通劍稍好一些的佩劍,在昨日陪殷鶴一起渡了劫,被雷劫淬煉了一次之後竟然隱約提升了些品質。

殷鶴現在這個修為用著剛好。

學徒拿著觀詳了半天,轉頭進去叫師傅出來。

“這劍被雷劫劈的裂邊了,我問問老頭子。”

殷鶴站在櫃臺邊等著,他對這些一竅不通,自己也沒有鍛過劍,本來來的時候打算看鋪子裏什麽材料珍貴就用什麽材料,現在看來好像還有講究。

識海裏,謝棄雲看了眼他的劍刃,這時候吐出了幾個材料。

“用三玄石,水寒鐵,還有金封來修補。”

幾個名字出來,叫殷鶴瞬時間直起了身體,顧不上問系統先生怎麽知道,連忙將這幾個名字記下來。

一盞茶時間後,剛才進去的學徒和老師傅一起出來。那看著手部粗糙,像是被火燒灼過,卻十分叫人不敢小覷的鍛劍師傅彎腰看了眼劍。

“三玄石,水寒鐵,還有溶封怎麽樣?”

他巍巍顫顫說完,卻聽見殷鶴皺眉反駁:“前面都行,最後一個換成金封吧。”

這可是系統先生說的,殷鶴當然無條件相信。

鍛劍師傅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念叨了兩句“金封”才琢磨過來。

“原來也是行家。”

“那你就在這兒等著吧,晚上修補好就能拿走了。”

殷鶴沒想到對方這麽效率,矜持地點了點頭,左看右看沒找到什麽雅座之後自己拉了張椅子在櫃臺後面坐著。

那學徒見殷鶴剛進來的時候衣著不菲,說話盛氣淩人的,還以為對方是個很難相處的世家子弟呢。

沒想到對方居然還挺好說話,和他想象的略微有一點……不一樣。

見椅子被殷鶴自來熟的拉走,學徒小石看了眼。

“這兒也沒什麽好茶,你隨便喝點等吧。”

他給殷鶴隨意倒了點,就趴回櫃臺上繼續睡去了。

殷鶴見周圍沒有人了,這時候才在心底悄悄叫自己金手指。

“系統先生,剛剛那幾個材料有什麽說法嗎?”

他在懸劍峰上上鍛造課的時候沒有認真聽講,對這些東西只限於耳熟,謝棄雲挑了下眉,想著從今日起或許應該給峰內加一門基礎課考核。

不過在面對殷鶴十分有求知的目光時還是淡淡道:“三玄石和水寒鐵可以相容入劍中,不會產生排斥反應,用來第一次鑄劍不行,但是二次修補卻不錯。”

“而金封……”

他頓了一下指點殷鶴:“你的劍受過天劫淬煉,用金封可以最大程度鎖住雷華。”

大部分鑄劍師只知道劍刃被雷劫淬煉過會更鋒利有靈氣,卻不知道這是天雷遺留的雷華的作用,而這東西唯有用金封才能鎖住。

這也是剛才那個老鑄劍師念叨了半天的原因。

原來是這樣,殷鶴點了點頭,大概明白了一點。

沒想到自己渡一次劫還有這麽多好處,用金封封住雷華保留在劍上,也不知道修覆之後會是什麽樣子。

他想到這兒眼睛放光,微微有些期待。

他現在的樣子就和面前吊著魚幹的貓兒一樣,眼裏的興奮都快溢出來了。

“系統先生,你說我用這柄劍會不會贏?”

雖然劍上有了加強,但其實對戰局影響不會太大,畢竟劍修的劍大都不差,幾乎畢生積蓄全部都花在了養劍之上。

大比之上只能看實力。

只是聽見殷鶴這樣說,謝棄雲卻還是平靜道:“會。”

自然而然的一個字十分平淡,沒有任何鼓勵的意味,好像在說一件既定的事實一樣。卻叫殷鶴有些不好意思。

這還是今天抽簽以後第一次有人說他會贏呢。

他自己其實也不太有信心,畢竟要對上的是第一輪之後最強的十個人中的一個……那些人估計都覺得自己要輸,只有系統先生相信他。

他心裏忽然放松了下來,伸手摸了一下耳朵,堅定道:“我會努力的!”

謝棄雲微微勾起唇角,應了一聲。

“嗯。”

一直在鍛劍鋪子裏等到了傍晚,殷鶴才從鑄劍師手中接過劍來,秋水劍光劃過掌心,剛剛鍛造完的劍比之前更多了層清光,感覺到掌心的“嗡嗡”聲,殷鶴見獵心喜,不由順著心意挽了個劍花,只覺得十分順手,甚至叫他想要當場再練一千次劍。

殷鶴克制著沖動,臉上帶了絲笑意。

“不錯,我很滿意。”

“多謝了。”

老師傅擺了擺手,只是好奇問:“老朽冒昧,想問一下用金封這個方法是從哪裏來的?不知可否告知?”

現在流傳的鑄劍法門大多是由典籍中流出的,老鑄劍師有些好奇這是哪本典籍記載。

只是殷鶴詢問系統先生之後,卻只聽見對方淡淡道:“沒什麽典籍。”

只是他鑄造過,所以知道而已。

殷鶴轉達之後,老鑄劍師聞言,遺憾地搖了搖頭。

“總共五十上品靈石。”

旁邊學徒將材料單遞給殷鶴,殷鶴點了點頭,支付之後才美滋滋的抱著自己的劍離開。

第二天,所有人都發現殷鶴的劍有些不一樣了。秦鏡之從樓上下來時發現原本應該在房間的殷鶴居然在後院裏練了一夜的劍,而且本來平滑無物的劍柄之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兩個字。

殷鶴在昨天得到新劍之後,練完劍就忍不住想要給劍取一個名字。

這柄劍是系統先生指點他修補而來的,因此他下意識地想要將系統先生也融入其中,想來想去,於是想到了一個完美的劍名。

——金鶴。

金手指,殷鶴,很全面。

簡單的兩個字被刻在劍柄上,殷鶴打算白天的時候再和系統先生邀功。

而秦鏡之目光頓了一下,對這兩個字卻有些猜測。

不知怎麽的,忽然想起了殷鶴那個在拍賣會上買了不知道送給誰的劍穗。他今日在李玉溪身上沒有看到那個劍穗,所以不是給她的,而是另有其人。

眾所周知,劍修的劍上除了最重要的人不會出現其他人。

那這個金鶴……

鶴代表殷鶴,金——是殷鶴心上人的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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